圣杯的数字特效为演员们倒转时钟

马丁·斯科塞斯(Martin Scorsese)的《爱尔兰人》(The Irishman)有望与《好莱坞往事》(Once Upon a Time in…Hollywood)和《1917》(1917)争夺今年2月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。

《爱尔兰人》(The Irishman)讲述了几十年来的故事，76岁的罗伯特·德尼罗(Robert De Niro)和他的合作演员饰演的角色从30多岁一直到退休年龄，这一壮举让这部电影成为2019年最受欢迎的电影之一。

这一切都有可能通过新的数字去老化技术，在过去的一年里，在电影院已经从塞缪尔·杰克逊的脸上刮去了几十年，并把时钟拨回到了90年代的威尔·史密斯。当周一的奥斯卡提名公布时，“惊奇队长”和“双子座人”将和“爱尔兰人”一起出现在视觉效果类别中。

每部电影都通过不同的技术达到了逆转衰老的目的，这使得一些人将2019年称为电影不老的丰年。

对许多人来说，《爱尔兰人》之所以能脱颖而出，是因为它完全避免了“跟踪标记”——画在演员脸上的点，这使得电脑可以精确地复制面部动作，并在导演认为合适的时候进行操作。

《爱尔兰人》的年轻过渡是由帕布罗·赫尔曼(Pablo Helman)完成的，他是工业光魔公司(Industrial Light and Magic)的视觉效果总监，凭借《星球大战2:克隆人的进攻》(Star Wars: Episode II - Attack of The clone)和《世界大战》(War of The Worlds)获得了奥斯卡提名。

赫尔曼说，放弃追踪标记的决定直接来自斯科塞斯和德尼罗。

“他不会戴上有小摄像头的头盔，”赫尔曼说。“他希望在没有任何标记的情况下，与乔·佩西和阿尔·帕西诺在一起。”所以，如果你要捕捉表演，你要怎么做呢?”

“三头怪物”登场了，这是一个独特的摄像装置，中间有一个导演摄像机，两边各有两个“目击者”摄像机，拍摄红外镜头。这使得赫尔曼能够消除由现场照明产生的阴影。这些阴影可能会干扰由抗衰老软件构建的几何面部形状。

“你没有打断导演的思路，”赫尔曼解释道。“你不用改变布景上的灯光，但电脑可以看到不同的光谱。”

当工业光魔公司的团队正在制作《爱尔兰人》时，另一组技术奇才正在新西兰导演彼得·杰克逊(Peter Jackson)的韦塔工作室(Weta Workshop)进行去老化的实验，为动作电影《双子座人》(Gemini Man)制作了一个23岁的史密斯的完全数字化版本。

“自从25年前我开始制作视觉特效以来，它就一直是我的圣杯，”这部电影的视觉特效监制之一比尔·韦斯特恩霍弗(Bill Westenhofer)说。

“你有那么多年的观察人脸的专业知识，知道哪里出了问题。所以，尝试把所有不同的东西放在一起，让它顺利完成，这是一个挑战。”

为了塑造年轻的琼斯——史密斯饰演的刺客亨利·布罗根的克隆——这位超级巨星穿着传统的灰色运动服，头上戴着两个摄像头，通过追踪标记捕捉他的面部表情。

“我们决定(在)碾碎的方法来构建从抓伤头骨到皮肤毛孔,一直到动画和最后的石油的眼睛真的是最好的方法我们可以,”斯图阿德科克说,面部运动负责人维塔。

在《双子座男人》和《爱尔兰人》开拍之前，ILM和Weta的团队制作了试映片段，向导演们证明他们的建议是可行的。

对于“双子座男人”来说，这是1995年的电影《坏男孩》中的一个片段，他们在其中插入了两张他们的数码新威尔·史密斯的照片，并请李安找出“假的”。

在《爱尔兰人》中，德尼罗也回到了20世纪90年代，在《好家伙》中表演了粉色凯迪拉克的场景，然后在后期制作中被还原——说服了最初持怀疑态度的斯科塞斯，让他相信他可以把这个长期构思的项目变成现实。

然后，赫尔曼和他的团队花了两年时间，翻看老电影，并将德尼罗、帕西诺和佩西在《爱尔兰人》中出现的目标年龄进行了分类。他们创建了一个程序——类似于在线制作“深度伪造”视频，用一个演员的脸换另一个演员的脸——这个程序可以检查他们的工作是否朝着正确的方向进行，系统会“吐出”数百张图片以供相互参照。

创作《二世之子》需要史密斯在摄影测量棚里花费时间，在那里，多个摄像头捕捉到他的肖像，无数的灯光按不同的顺序发出，对这位演员进行基础扫描，并从皮肤毛孔层面分析他的面部结构。

具有讽刺意味的是，考虑到斯科塞斯对漫威电影的批评是“不是电影”，一个类似的系统被用于在《惊奇队长》中给杰克逊降降温。年轻的尼克·弗瑞(Nick Fury)是通过对比杰克逊老电影的镜头和他在片场的工作创造出来的。

”我看着那张脸,你知道,也许“谈判”的脸,”杰克逊说,指的是他1998年的同名电影,“幸运的是,对我来说,我从那段经历在我的人生中有足够的东西,他们可以使用不同的面部表情和电影一起把那张脸,有意义的人知道我的时间。”

戴伦·亨德勒(Darren Hendler)是Digital Domain数字人类小组的主任，也是把乔什·布洛林(Josh Brolin)变成《复仇者联盟》(Avengers)中的超级大反派灭霸(Thanos)的人，他对杰克逊在电影中的亮相印象深刻。

“这更像是一种基于2d图像的方法，他们拍摄演员的表演，然后绘制和跟踪特定的画面。他们仍然直接使用一些演员的表演，但是他们正在修改它。这是非常可信的。它可能不完全是年轻时的塞缪尔·杰克逊的样子，但它绝对看起来很老。”

“塞缪尔·l·杰克逊的去衰老过程绝对是不可思议的，”Weta的盖伊·威廉姆斯表示赞同，并补充道，“不同的方法适合不同的需求。这不是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情况。”

这是赫尔曼的观点，他认为2019年是VFX的分水岭。

“我们有几部电影以三到四种不同的方式来表现动作捕捉和面部表情，这并不是偶然的。这表明我们都在考虑数字人类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们都站在彼此的肩膀上，”赫尔曼说。“我不能等着别人拿起这个，用它做点别的什么，你知道吗?”